2022年12月17日晚八点,科普公益项目“高山科学经典”第36期,邀请到了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、心理学系教授彭凯平;上海辰山植物园科普部研究员刘夙;此念文化创始人、高山书院2017级同学毛思翩,一起阅读《语言本能》一书。

《语言本能》是一部革命性的著作,作者史蒂芬·平克(Steven Pinker),是著名的加拿大–美国实验心理学家、认知心理学家和科普作家。因广泛宣传演化心理学和心智计算理论的心态而闻名于世。同时也被人称为:当代最伟大思想家、TED演讲人、世界语言学家等。

史蒂芬·平克出生于加拿大蒙特利尔,曾在麻省理工学院脑与认知科学系任教,并专心研究儿童的语言学习模式,并最终成为麻省理工学院认知神经学中心的掌门人。1994年,他的《语言本能》一经出版,就成为轰动一时的畅销书,并入选《美国科学家》(American Scientist)评出的20世纪100本最佳科学书籍。

史蒂芬·平克的代表作有《语言本能》《思想本质》、《心智探奇》、《白板》、《心灵如何运作》等。

约35亿年前,地球上出现单细胞生物;直到近6亿年前,才出现了拥有神经的水母。拥有神经,生命才能对外界有反应,才会去往阳光、养分更好的地方;2.5亿年前,哺乳动物出现了,它们的大脑相对身体开始迅速增长;约20万年前,智人出现了。

然而一直到10万年前,人类才进化出语言能力。有了语言就有了知识的快速传播,可以协调一群人共同合作去完成一些复杂的任务。但是,很多人都会疑惑:为什么只有人类才进化出了语言能力?语言对人类认知会有什么影响?语言能力是人类本能还是后天形成的?为什么小孩学习语言那么快,成人却很慢呢?学习语言真的有最佳年龄吗?

彭凯平教授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
“《语言本能》是一部革命性的著作!史蒂芬·平克以他深厚的语言学、认知神经学和进化心理学功底,成功地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:语言能力是人类的本能。他的论证条理清晰,生动有趣又不失专业性,他的结论为人们探索人性打下了坚实基础。”彭凯平教授曾这样评价《语言本能》这本书。

在本次导读活动中,对于《语言本能》这本书,彭教授补充道,“本书特别关注的一个问题是:语言究竟是一项文明创造,还是一种人的本能?作者认为,从进化的角度来讲,语言是人类合作的需要,也正是有这种需要,人类就有这样一种先天的本能,所以语言不是一种文化创造。”

语言学可以说是一门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学科,很多哲学家都曾谈论过语言学,包括柏拉图、亚里士多德,但他们基本上都只停留了在思辨的基础上。《诗经》中有这样一句话,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听来往往使得我们心潮澎湃、浮想联翩、感情冲动、情意绵绵,为什么会这样?因为语言不仅是沟通的工具,更是人类心智活动的一种重要体现。很多人说语言是斗争的工具,这样其实把语言美好的、善良的、积极的、优雅的方面抹杀掉了。

导读中,彭凯平教授分析说,“本书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之作,在这本书里,作者用了很多公众熟悉的语言学案例和心理学研究的证据,展示了人类语言能力的先天基础和儿童学习语言的惊人天赋。回答了许多关于语言学的问题,例如,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语言?人的思维会不会受到语言的影响?学习很多语言,能不能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?”

语言并非文化的产物,它是我们与生俱来的。语言能力不会因为社会文化和教育程度的高低而产生本质的区别。正因为如此,全世界所有地方的成年人学习一种新的语言都比儿童困难得多,而不论他是发达国家的博士还是部落中的酋长。

在聊到关于学习第二语言的问题上,《语言本能》一书中指出,孩子学习语言,一本分为几个明显的阶段:

1岁以前:所有的婴儿都带着与⽣俱来的语⾔能⼒。在出⽣的10个⽉内,婴⼉具有很强的语⾳知觉、能够分辨不同语⾔中的特有⾳素。随着婴⼉继续进⾏母语语⾳的学习,他们不再对其它语 ⾔的特有⾳素敏感,⽽是只能分辨母语中的⾳素。在出⽣的第⼀年⾥,婴⼉通过矫正自己的语 ⾔分析模块来对应母语中的⾳素,对声⾳进⾏直接分类,同时他们也通过⽛⽛学语来学习调整自己的⾔语⽣成系统。此时,他们并不懂得单词的意思。

1岁,理解并说出单词:独词句阶段(the one-word stage),可以准确区分出并说出⼀个个单词。

1岁半,语⾔能力飞跃:词语量快速增长;进⼊双词句阶段,能够将两个单词组合成简单、语序正确的句子;能够运⽤句法理解更丰富的句⼦。

2岁末-3岁半:“滔滔不绝”阶段,⼉童突然可以讲出合乎语法、更长更复杂的流利语⾔,⽽且错误率很低。

3-4岁,应⽤自如。

圆桌论坛嘉宾兼主持人毛思翩总结说:“六岁之前,尤其三四岁,是语言学习的一个关键时期,语言越早学越好。”

毛思翩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
但彭教授也指出,“后天因素对我们学习语言有一定的影响,例如父母的表达方式,父母的回应程度。但这些影响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大,这些影响是可以控制的、可以改变的。”

圆桌论坛嘉宾刘夙老师补充说:“在小时候聆听外语的相关语音,是一个人掌握外语最简便的方式,但万一你错过了,也千万不要觉得遗憾,因为并不是你小时候没有掌握,就永远学不会了,你可能确实没办法和以外语为母语的人一样使用自如,但是通过后天的勤奋训练,达到70%~80%,还是能够做到的。”

刘夙老师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
在导读节目结束时,彭凯平教授和刘夙老师还分别给观众们推荐了更多经典书籍:“除了平克的《语言本能》外,大家还可以看看乔姆斯基的著作《句法结构》,虽然比较晦涩,但是经典。还有艾利森·戈波尼克的《摇篮里的科学家》,讲孩子们的语言发展和心智发展,比较新进。《语言心理学》是神经心理学家卡罗尔写的,从神经科学的角度谈了很多人类的语言,对大家绝对有帮助。最后是一本关于中国语言学研究的著作《汉语认知》,它从神经科学角度、认知心理学角度谈中国人的汉语认知特点,对了解中国人语言心理机制很有帮助。”

“《语言学纲要》由北京大学的叶蜚声、徐通锵两位教授编写,讲了很多基本概念,比如名词的数、格……对学习英语以及欧洲其他语言帮助特别大。如果想了解新达尔文主义学派的观点,平克的书除了《语言本能》,《白板》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。此外,除了平克,哲学家丹尼尔·丹尼特的书也非常推荐,他从更为哲学的角度分析了新达尔文主义。理查德·道金斯早期的《自私的基因》、《盲眼钟表匠》等书籍也是经典。在心理学方面,斯坦诺维奇的《这才是心理学》是经典。还有引起大家争议的赫拉利的《人类简史三部曲》,其实也贯彻了一些新达尔文主义观点。所以要想基本上了解这个学派,从这几个人入手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与科学家一起读好书,“高山科学经典”是一个由高山科学促进中心发起的公益科普项目。邀请百位知名科学家每周导读一本科学经典书籍,引领公众参与阅读的大型科学传播公益项目,旨在提升全民科学素养、培育科学精神、传播科学思想。期望在全民学科学的时代背景下,高山科学经典能在科学传播领域尽一份绵薄之力。

高山科学经典项目书单

高山科学经典的目标是,让科学精神通过书籍,跨越地域、阶层、年龄、民族的界限,传播到每个角落、每个人心中。希望科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。除此之外,每期更有科学KOL和科普UP主,与科学家们跨界对谈,让科学更有趣。

高山科学经典世界读书日发布会现场

未来,“高山科学经典”项目将打造三大重点产品:出版《高山科学经典》系列丛书;开展线上导读直播;沉淀专业级科学导读视频节目。达到出版、传播、教育多重效应。开展全民科学阅读,共同推动“科学复兴”,提升全民族科学文化素质,实现“公心大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