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办理孩子转学手续,福田居民严女士向荔园小学的邬校长送了1万元钱。严女士丈夫称,邬校长当时说压力很大,迟迟不批条子,他们无奈送钱后,邬校长才批了条子。而邬校长称,学生家长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扔下1万元钱离开,她第二天就让办公室主任办理退钱事宜;目前她已向教育局领导汇报了此事。(《南方都市报》9月9日)
这边厢家长说是“被暗示”,那边厢校长则称“被硬塞”,一时间,这一万元的来路还真是成了众所纷纭的罗生门了。不过,无论是“被暗示”也好,抑或是“被硬塞”也罢,这一万元由家长送给校长这一事实,却是清楚明白、毋庸置疑的。
事实上,家长工作的变化,家庭地址的变迁,其实都是孩子产生转学需求的合理因素,而按理来说,无论从就近入学的教育规则出发,还是从教育机构提供教育服务的职责来看,甚至是履行义务教育法这一法律责任,教育机构都有义务接纳转学孩子。然而,转学的理由固然可以无可挑剔,但要想让学校慨然接纳,却从来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。要说,防范陌生人,对于外来学生心存些芥蒂的心理,要说也可以理解,更何况,学校毕竟不是你家开的,当然也就不能一厢情愿的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”。人家学校是否还有空余的学位,又是否有接纳转学生的教育资源,也的确都是一条条的客观限制。转学手续要想“过五关斩六将”的顺利通关,显然也就绝非易事。
不过,有了难度,自然也就有了腾挪操作的空间,学位紧张即便是现实,但学位这东西毕竟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东西,是否增加学位,很多时候其实还是有不少弹性空间,而校长更是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决定权。不仅如此,即便挤出了空余的学位,究竟是优先给予哪位转学生,更是有了自由裁量权。而对于这些潜规则,校长不会不知,家长也同样心知肚明,于是,为了让孩子转学事宜不因“被操作”而延迟甚至泡汤,即便是校长完全无心的暗示,家长恐怕也会如惊弓之鸟般去极力争取最优先位置。既然“花钱买学位”的事情早已并不少见,转学的背后出现一万元的金钱交易也就并不奇怪了。
基于上述视点,究竟是“被暗示”还是“被硬塞”其实并非问题的关键,在学校资源并不透明,甚至还有相当的腾挪操纵空间,校长的权力成为买卖的对象,必定在所难免。